Sunday, 18 May 2008

拉惹柏特拉:《落幕响起》,非官方中文版

‘As They Play The Final Curtain’, unofficial Chinese version.

原著:拉惹柏特拉/ Authored by Raja Petra Kamarudin
中译:泽民/
Translated by Jermin

英文版原著请见《今日大马(malaysia-today.net)》
Please visit Malaysia-Today.net for the original English version

落幕响起
As They Play The Final Curtain

“如果纳吉要接管,他必须要在五月结束之前。”,巫统的一位匿名老将说到,“纳吉必须要在下个星期前向伯拉出手。要是纳吉继续的等而没在下个星期出手,他就没机会了,因为巫统很有可能在六月便失去权利。”

权力走廊

拉惹柏特拉/Raja Petra Kamarudin
中译:泽民/Translated by Jermin

1998年,巫统分裂为二。从1946511日成立的旧巫统的灰烬中,分裂成两个新党:(新)巫统和46精神党。几天前,2008511日,巫统庆祝她的20周年。但是太子贸易中心(PWTC)大礼堂的背幕上却写着巫统庆祝62周年。这就是当你改用马来文教数学后的问题。巫统的人连数字都不会数了。

如果他们算错一两年,我们还可以原谅他们。但2062是很大的差别。让我再重复。2008511日,巫统是庆祝20周年而不是62周年,无论那背幕上是怎么写。我们不要弄乱2062这两个数字。我们可以原谅拉欣(Rahim Tambi Chik,马六甲前首长)以为那个未成年少女是已经18岁了,因为就他所说,他是以她的胸部来判断。若是以胸部来作衡量,18岁和15岁的差别也的确不大。但是把一个未成年少女当作是一个62岁的女人,这显然说不过去,无论胸部的尺码如何。所以我无法原谅巫统把20周年党庆当成是62周年来庆祝,62实在是太多了。

巫统的秘书长就是巫统‘62’周年党庆的主要策划人。而主要的目的是要把大家的视线从第三次大分裂中转移开来。1988年是巫统的第一个灾难性分裂,因为这导致旧巫统关闭,而成为了两个新党。1998年的第二次分裂是当安华被开除及送进监狱,而诞生了国民公正党以及最终能将反对党结盟起来成立了替阵。不知这是不是刚巧,经历了19881998的两次分裂,2008年我们将会看到第三次?

是的,巫统几乎每十年就会分裂一次。而也没理由让我们相信经历了19881998的分裂,我们不会看到今年,2008年,的第三次。而巫统秘书长的把20周年党庆当成是62周年来庆祝的戏码也无法避免这随时到来的大分裂。

俗语说,溺水的人会下沉三次才会真正淹死。如果你要救一个溺水的人,你要在他第一和第二次浮出水面时救他。如果你让他沉下去第三次,你将再也看不到他第四次浮起来。就如华人说‘四’就是‘死’,第三次之后就当作死了。这能用到巫统身上吗?巫统今年将会第三次下沉。他能再次浮起及第四次东山再起吗?我怀疑。我认为当巫统第三次下沉后,这将是最后一次。

“如果纳吉要接管,他必须要在五月结束之前。”,巫统的一位匿名老将说到,“纳吉必须要在下个星期前向伯拉出手。要是纳吉继续的等而没在下个星期出手,他就没机会了,因为巫统很有可能在六月便失去权利了。”

这位巫统老将看来对他的说法很有信心。他丢出了好几大名鼎鼎以及有权威的巫统军阀的名字以显示他的消息是来自走在权力走廊里的人的。他说,“刚巧罗斯玛(纳吉夫人)也叫我跟你说说看我是否能说服你将那最新的文章从你的网站那下。”

“你跟他怎么说。”,我问他。

“我告诉罗斯玛我跟你不是那么熟。”,他笑着回答。

“要是我不拿下呢?”,我说。

“那你准备面对另一个指控你的报案。你已准备了?”

我开始怀疑我跟这位巫统军阀的会餐是仅为了交流巫统目前权力斗争的消息。他也要知道他是否能‘搞定’我,这是有关我最新的文章,指罗斯玛致电给苏丹及责骂他有关我的文章将她与纳吉同阿丹杜雅的谋杀案联系在一起。

“连东姑安南都有麻烦了”,这位巫统军阀补充。“他们要动马哈迪,所以他们先对付东姑安南。你可想象,连巫统的秘书长也不安全了。他们为了那个老人家,不介意牺牲东姑安南。你以为他们不敢碰你?”

我搞不清楚这是老朋友因担心我的安全而提出的友情劝告,还是代表副首相和那位想早日当上第一夫人的老婆所发出的威胁。”

我可以看得出今天的头版新闻有点不正常。统治者会议还没有对‘林甘影片皇家调查报告’作出决定,而内阁也还没有看过这份报告。为什么主流报章可以先声夺人地宣布统治者会议或内阁的建议?这绝对是触犯了官方机密法令。当他们热于拿下马哈迪及东姑安南的同时,他们却破坏了自己定立每一道规则。

这次肯定是会有人头落地,但更有意思的是对巫统的打击。马哈迪还是巫统政治的老巨人,而你是不可能可以触碰他后而豪无损伤的。这只会加速马哈迪将伯拉推下台。而实际上,主流报章都是受控于伯拉的‘四楼’,这使到首相很难否认他和他的马仔与这无关。

很清楚的,已经有一股力量要推倒伯拉。过去两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种种已清楚地显示。国会里的事情更是证明了国阵议员将要变节。但到目前为止,显示将会变节的只有东马和非巫统国会议员,包括议长。巫统的人还没有任何动静。

而这也使之变的更有意思。这些主宰对伯拉的不信任票结果的军阀将是马哈迪,纳吉,慕希丁和东姑拉沙里。他们一个人不能对伯拉怎样。但要是他们都联合起来对付伯拉,那就不同了。无论如何,他们能联合起来吗?要是他们可以,那安华或民盟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这就像是阿富汗在被俄罗斯占领的初期。没有人能做什么,直到各个塔利班单位联合起来成为一个较有力的战斗力量。但忽然间,所有俄罗斯人都被送回取莫斯科了,而这也触发了苏联瓦解的序幕。

伯拉,马哈迪,纳吉,慕希丁和东姑拉沙里都是个别的战斗单位,而不能做什么。他们最多只能制造一个僵局。而要是他们都互相攻击对方,那民盟就会的益。只有当各个阵营结合成两个时我们才会看到真正行动的开始。而民盟只需要给其中一方支持就可以影响A队对抗B队的战斗结果。

安华已经很聪明地将43个国阵议员收归到自己囊中。实际上,有很多人都要在200838日大选中以反对党旗帜上阵,但安华叫他们以国阵旗帜上场以便他们肯定能够赢。有些人也是早期出钱资助公正党创党的暗中支持者。安华知道他们比较有用,如果能够像特洛伊木马般静睡直到需要时才苏醒。而这几个星期以来,已有一些‘苏醒’及揭露他们的真正‘颜色’——而这颜色就人民联盟旗帜的颜色。

纳吉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可以踢走伯拉以取代他成为首相。三个星期前,《今日大马》使到已经消失在雷达屏幕上的阿丹杜雅谋杀案恢复注意力,这纯粹是凑巧的吗?伯拉与纳吉之间,大部份马来西亚人还是支持伯拉,尽管他的无能。纳吉实在是有太多负面新闻围绕着他了。

一场政治洗牌正在进行中。巫统及国阵能否继续生存,的确是需要经历一场政治洗牌。但错误的政治洗牌将会使这个国家走向末路。民盟已有82个国会议席。国阵实际上只有97个。另外的43个只是静睡者,等待着苏醒的指令。这43个将决定是国阵还是民盟领导这个国家。

目前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外在因素。第二个问题当然就是内在因素——巫统分裂。要是东姑拉沙里和慕希丁能够结盟以对抗伯拉和纳吉,那将会是一场对决。东姑拉沙里和慕希丁拿着一支枪而伯拉与纳吉拿着另一支。但子弹在巫统秘书长东姑安南手中。他会把子弹给谁,这将取决于马哈迪。而东姑安南的手中的子弹是什么呢?嘿!我们今天可不能一次过揭露所有东西。可先要让纳吉和罗斯玛有时间流点冷汗。罗斯玛也许要报警指控我先前写她的故事,所以我可先不要把我的牌给用完。

不管怎样,无论他们决定做出怎样的安排,他们都必须要快。要是他们慢吞吞的,他们怎做也没用了。到时候他们要争夺的将不会是大马首相一职,而是国会反对党领袖一职。哎,我也在想我是否能见到我的煽动案在十月开审?当然我们不知道,不是吗?

声明
本译文是未经过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的批准,而且本人也并非专业翻译员,因此本译文不能被当作官方翻译。要是其中有任何误译或与原著有出入,均以原著英文版为准。强烈建议您将本译文与英文原著一起阅读,以避免误解任何原著作者的意思。本文内容的版权与责任权属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所有,而本人只保留此篇译文的版权而已。

Disclaimer
No approval was given by the original author, Raja Petra Kamarudin for this translation, and as I am not a professional translator, thus this translation should not be taken as official. If there is any miss-interpretation or disparity with the original, the English original version should be referred. It is strongly recommended that the original English article should be read in conjunction to avoid any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author’s mean. The original author should, however owns the copyrights of, and responsible for the content in the article while I only reserve the copyrights of this translated text.


(全文 More)

Saturday, 10 May 2008

拉惹柏特拉:《非常感激但抱歉让你失望了》,非官方中文版

‘Thank you so much and sorry for letting you down’, unofficial Chinese version.

原著:拉惹柏特拉/ Authored by Raja Petra Kamarudin
中译:泽民/
Translated by Jermin

英文版原著请见《今日大马(malaysia-today.net)》
Please visit Malaysia-Today.net for the original English version

非常感激但抱歉让你失望了
Thank you so much and sorry for letting you down

我太太对所有朋友,博客及《今日大马》的读者们所展现的支持与团结非常激动。这是非言语能形容的。我代表我太太和家人向全马来西亚人表示由衷的感激。这是发自心底里头的。

不受限制

拉惹柏特拉
Raja Petra Kamarudin

上星期五警察上门来充公我的电脑,我并不感到惊讶或不安。就我在2008年四月二十五日在这栏里发表的《让我们将杀死阿旦杜亚的凶手送去地》(原文中译)的反应来看,我已经有一半预料到这既将会发生。而我所谓的反应是指副首相夫人的公开声明加上副首相新闻秘书给我的来信(见这)。

当警察来到我家,他们以第111条指示我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向武吉安曼的网络罪案组报道以便录口供。然而,当天下午三点一刻,他们再次致电给我,问我是否可以改成四点来,也就是说四十五分钟之内,而不是原定的翌日上午十一点。

我致电给我的律师Sam,他告诉我不用理会他们的‘要求’因为第111条的指示已约定了在2008年五月三日,星期六上午十一点钟,而非五月二日,星期五的下午四点钟。既然该到指令是星期六上午十一点钟,那我要向武吉安曼报道的时间和日期就是这个而我法律上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

虽然如此,我还是决定满足他们的要求,尽管我有合法的理由拒绝。警方告诉我是因为我有人举报我写的那篇文章,所以他们要向我录取口供。我向他要求查看这个举报人的报案书,但他们没有而向我录口供的那位警员也没看过。他根本不存在。(详情请见:《高档马来人与和平山上的‘沉默’(Towering Malays and the ‘hush’ on Peace Hill)》

星期一早上,大约九点钟,我接到来自三天前搜查我家的那位警员的电话,他问我是否能够在第二天, 五月六日早上九点半到大使路(Jalan Duta)的地方法庭去。他叫我去找DSP Mahfuz,他们将控告我。我问他们控告我什么,他说不清楚。我说,既然你连我要到大使路地方法庭去报到的时间日期都知道,那你肯定知道我会被控告什么。他回答说可能是煽动,但他不清楚。

我五分种之后再打电话给那位警员,他之后确认是煽动。但是大使路有很多法庭。到底我要去哪一个?他不知道。他说我只在大厅到处走走,就会有人来找我及带我到相关的法庭。

我八点四十五分抵达大使路,比原定早了四十五分钟。到了十点十五分,我还在那等,而也没有所谓的DSP Mahfuz来见我。我的其中一个律师上楼尝试去寻问我的案件到底是在哪里过堂,但他回来告诉我说大使路地方法庭还没有案件登记。

十点半,我接到DSP Mahfuz的电话,叫我去八打灵推事庭。我们全部一起赶去八打灵,按照指示十一点抵达后才发觉那里也是还没有登记案件。事实上是地庭法官告病去了。而且也还没有准备好控状。

在煽动法令下,他们需要拘捕我或至少发出传票。煽动法令的传票能保释的,但有别于交通传票的是不能以钱赎罪。最高罚款是五千令吉或三年监禁或两者兼施。而我的情况是,他们没给我发传票也没给我下拘捕令,更堪的是连案件也还没有登记以及还没有准备好控状。不管怎样,我是自愿到法庭来的,而且我不要的话也可以不来。

在很多最后一分钟的准备,控状,登记案件,以及告病的那位推事官也终于回来后等,他们终于提控我,而我也不认罪。他们要我以五千令吉保释。

这五千令吉也其实是多余的。我根本不需要去法庭。我根本没有法律责任要这么做。他们只是拨电问我可不可以去法庭,而我也愿意这么做。我是自愿这么做,这显示我很合作,而且没有坚持他们要依足程序办事。实际上,我怎么知道电话里头是谁?我怎么知道这通电话是真的而不是恶作剧?他们没有提供任何证据证明我被提控,而且他们是问我可以不可以到法庭来——这样的问题答案只有‘可以’或是‘不可以’。他们没有说明我一定要到法庭去。他们只是问我是否可以去。

所以当他们徵收最多五千令吉的保释金时我拒绝缴付及选择被扣留直到十月听审。他们问我为什么,我回答说他们可以用个人担保,因为我很合作以及没有反抗。我甚至没有坚持他们要依足程序办事,却回应了他们的这个仅是电话的要求。

当我抵达双溪毛糯(Sungai Buloh)监狱时,有些事情让整座监狱提高了警惕。与在我同住一座,Block Damai的西努(Sirul)和阿兹拉(Azilah)对我怒喝,叫我小心以及他们将会对付我。我立即被调离那一座。看来他们对已消失在雷达画面上的阿旦杜亚谋杀案现在又从新回到聚光灯下很是生气。为什么这会使到他们不悦?为什么阿旦杜亚谋杀案要消失在雷达画面上?

我被安排到自己一间牢房,八号,而不能与其他囚犯接触。我牢房的门是永远锁着的而当我要出去时,他们会安排两三个特别部队的人,UPK,来做我的保镖。为了安全起见,我拒绝碰触任何水与食物,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安华也是在同一座监狱里被用砒霜下毒的。

所以,打从我进入监狱直到四天后我走回出来,我都没有吃喝过任何东西,而这也当然被狱方诠释成绝食。他们告诉我绝食是严重的罪行及可以控告我。但那时后我没担心这些。

我在不同时候遇见不少过五或六个高级官员,要求我要同意与我太太及律师会面,以便他们能为我安排保释。我很清楚地说我拒绝与他们会面,因为我不要他们哭着来求我同意接受保释,这只会削弱我。如果我把自己与世界隔离开来,这会使我比较容易站得稳。

特别部队的头目以及一些其他的情报单位也约见我说他们会尽力保护我的人生安全。然而,他们不可能一百巴仙的时间守着我,所以我在监狱里的出现给所有的员工造成很大的负担。我们的警报已提到最高,而每小时都要向部门报告。他们说,因为你,没人能睡得着觉,所以求求你要接受保释然后离开。

其中一个特别部队的小伙子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连穿制服的人也不要相信,甚至连穿这件制服的,他摸摸自己的衬衫以强调这一点。你条人命在这里只值一包香烟。囚犯会为了这而杀人。而西努(还是阿兹拉?)很聪明,他补充。他知道哪个囚犯能被收买以及很多人是收了他的钱的。他随时可叫人替他做事。

每当我被带出去,他们会确定西努和阿兹拉以及十八个警员已被关了起来。有一次,当他们带我出去时,有人用对话机说那两个人正在医院,他们赶紧将我关回去牢房,直到当那两个人被安全地关起来后才再带我出来。我可以看得出他们不是要唬吓我而是真的担心。

“看”,他们告诉我说,“我们只有六百人,然而却要应付五千个囚犯。并不是所有的六百人都同时当班。这所监狱只建给两千五百个囚犯,所以我们已经是非常超过负荷了。若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们的人可是非常少数。而且有你在这里,会发生事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求求你”,他们恳求道,“再去考虑你不要接受保释的立场。不是为了你也至少为了我们。你要死要活是由你决定。但是要是真的发生在你身上,这将会影响我们的事业的。”

无论如何,把故事简短来说,我终于同意见我妻子,也同意我妻子的要求让他付钱保释。毕竟,有把刀在我肚子里可不是我医生的建议。

我在双溪毛糯监狱里的短暂逗留让我交到了许多朋友:那个正在听审绑架案的印度伙子,经常望过来我的牢房问我需要些什么;我牢房对面,那个一直叫我‘亲爱的’和不断要给我的背疼做按摩的印尼变性人;那个正在听审着洗黑钱案,跟我要签名的华人;那个替我找眼镜找遍整座监狱的空军飞机师,以便我能看书;以及所我用‘人民力量(Makkal Sakhti)’祝福他们时,给我还于微笑和姆指的护卫与特别部队的伙子。他们只要一样东西。他们只要我回家,让我可以继续地写,以便他们可以继续的知道这个国家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是的,我很感动。我感动,那些绑架杀人的嫌犯和那些我们通常会称之为社会渣滓的,还有那些在牢里看守他们的,都知道‘人民力量’,而也要‘人民力量’的信息继续在《今日大马》传播。对外面的人来看,这些都是被遗忘的人。这都是不存在的人。在监狱里头你没有名字。你只是一个号码和数据。要是是你身在其中,你会发觉他们的人生与你不同,犯罪的人生,但是他们的热忱及理想是和我们这些外面的人是一样的。他们同样是要求公正,平等,民主与言论自由和一个更好的马来西亚。

是的,他们可能是罪犯。但他们可也是没选择而犯罪的。生命其实没有给他们太多选择。有的因贪念而犯罪。但其中有很多是逼于需求和穷途末路的。而这就是我在监狱里所看到的脸孔,这些生命没有给他们太多选择的人的脸孔。但其中有几张应该是最后一面了。而这其中就是那个被叫去干下恶行和觉得要不是因为我写了那篇文章而将闪光灯带回来一宗几乎被埋葬和遗忘了的谋杀案。

太太知道我可以很固执以及我很少会做了决定后退缩。她也知道我是会‘因为蚊子烧掉蚊帐(因小事而捉狂)’,可以说是很不理性的人。但是来自四方八面的支持使她坚强和有斗志。她对朋友,博客及《今日大马》的读者们所展现的支持与团结非常激动。这是非言语能形容的。我代表我太太与家人向全体马来西亚人表示由衷的感激。这是发自心底里头的。

还有,我也要向全体马来西亚人道歉,因为我让自己屈服和同意保释。我觉得我令大家失望了,因为之前说要拒绝保释而选择入狱直到十月上庭。但在如此形势下,我为何还要像被逼入墙角的老鼠般轻易地被对手拿下?我要是倒下也至少是被打败而倒下。

有关凑到的款项,要是你们捐献者都同意,我将打算将剩余款项的设立一个‘保护博客基金’,以便日后可以资助遭受到当权者的压迫的博客站稳立场。而那笔保释金当然也是可以拿回和放去这基金以便日后使用。这基金也可以免费协助博客邀请律师辩护。

这就是今天的全部。我还有些混乱以及我的背痛让我很难集中——对不起,如果今天这篇不够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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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译文是未经过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的批准,而且本人也并非专业翻译员,因此本译文不能被当作官方翻译。要是其中有任何误译或与原著有出入,均以原著英文版为准。强烈建议您将本译文与英文原著一起阅读,以避免误解任何原著作者的意思。本文内容的版权与责任权属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所有,而本人只保留此篇译文的版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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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approval was given by the original author, Raja Petra Kamarudin for this translation, and as I am not a professional translator, thus this translation should not be taken as official. If there is any miss-interpretation or disparity with the original, the English original version should be referred. It is strongly recommended that the original English article should be read in conjunction to avoid any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author’s mean. The original author should, however owns the copyrights of, and responsible for the content in the article while I only reserve the copyrights of this translated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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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8 May 2008

《让我们将杀死阿旦杜亚的凶手送去地狱》 非官方中文版

“Let’s Send the Altantuya Murderers to Hell”, unofficial Chinese version

原著:拉惹柏特拉/ Authored by Raja Petra Kamarudin
中译:泽民/
Translated by Jermin

英文版原著请见今日马来西亚(malaysia-today.net)
Please visit Malaysia-Today.net for the original english version

来送阿旦杜亚的凶手下地狱
Let’s Send the Altantuya Murderers to Hell

今天,我们不谈政治。我们,不谈种族或宗教。今天,我们谈人性。今天,让我们讨论如何发动‘为阿旦杜亚伸冤:恢复马来西亚尊严’运动。以及,让我们将杀死阿旦杜亚的凶手送去他们所属于的地狱。

不受限制

拉惹柏特拉
Raja Petra Kamarudin

昨晚我和几个好友吃晚餐。去餐馆途中,丁迈力坚(Din Merican 致电告诉我有关较早前阿旦杜亚的父亲,史迪夫沙里布医生的新闻发布会详情。我听着丁的叙述,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有两个女儿,我可以想象沙里布的感受,他妈的人渣(Fucking assholes!)”

“我也有三个女儿”,丁回答说。“那些人是简直是禽兽,是畜牲,没人性的畜牲,操他的,操他的!(Fuck them! Fuck them!)”。这就是我所谓的‘失字’当你要表达却又找不到更恰当的字来形容你真正的感觉时,‘操(Fuck)’是唯一能够让你感到慰籍以及让你觉得你已用了最“恰当”的方式来表达了你的愤怒和 厌恶。

“嘿,可别侮辱动物”,我说,“动物可是很可爱。我喜欢猫猫狗狗还有马儿。这些人比动物还糟糕,动物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猪可是很可爱”,开车的妻插嘴说,而我也重复她的话道,“是的,猪更可爱,这些人根本不能跟猪相比,他们比猪还要低等,全都是马来猪(Melayu babi)!”

当丁继续阐述沙里布医生在新闻发布上所说的,我制止不了我的眼泪。是的,或许你已察觉,我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但面对敌人时,我可以很顽固及很嘴硬。就如武吉安曼(Bukit Aman)警察总部特别部门里的人所发现的,我就是马来谚语中所谓的‘因蚊子烧了蚊帐(marah nyamuk, bakar kelambu)’常因小事抓狂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以拒绝水与食物的行动来证明给我的狱卒看,他们只能禁锢我的身躯但不能拥有我的思想及破坏我的灵魂。但是听了沙里布医生所说的话后我却‘崩溃’了,连我的固执也被被驯服了。

“让我们把这些混蛋拿下”,我告诉丁,“让我们发动类似‘为阿旦杜亚伸冤:恢复马来西亚尊严’的运动,这些人渣肯定要给送进地狱。”

可以理解的,我们晚餐后的谈话全都集中在阿旦杜亚凶杀案。最有趣的是(我可不是要将这起悲剧归类为‘有趣’),餐桌上虽然没有一个是律师,但全部都很能熟巧地‘为案件辩护’,就如同有数十年诉讼经验的老练律师般——或更加犀利,因为可不是所有的律师都是精明的(这你可要相信我)。我常说,你需要有头脑才可以当律师,但当律师却不会使你有脑。

当然,‘持牌’的律师将会对这些‘咖啡店’之论嗤之于鼻。而我们不也常窃听或嘲笑隔壁台‘专家们’所发表的种种伟论? 是的,意见就如同肛门每个人都有。

这些人有这些人的意见,那些人也有那些人的意见,就好像肛门,没有两个是相同的。所以,当阿旦杜亚的谋杀案还在这个很多人都认为只是一场戏的‘袋鼠法庭’中遥无止境地进行时,我们参考了那些不学无术法律届精‘鹰’(是的,这是他们在法庭互相给对方的称呼,虽然他们可能在吵架――有够文明了!)们的意见后,也对此进行了大众意见审讯,并且已经有了裁决。

当然,我们不能乱说,因为这等于干涉司法程序或藐视法庭或其他(只要你跟法庭意见相左,他可以用任何漂亮的字眼来关你进牢)。所以,我从不敢说阿旦杜亚案的审讯是场在‘袋鼠法庭’演的戏,因为我怕会被送进大牢。我只敢说的是‘很多人都认为阿旦杜亚案的审讯只是场在‘袋鼠法庭’演的戏’,而没有说明我是否也同意这个大多数马来西亚人的说法(而我也不清楚这样的声明之后会否还是让我犯牢狱之灾)。

无论如何,说回到我们昨晚的晚餐与及那些从没上过庭的‘自封律师’。就如我说,我们都不是律师,但我自1998年‘烈火莫息(Reformasi)’诞生以来,出席过十年余的审讯及听证会,我的‘实习经验’让我几乎经见识过所有的法庭运作。而我只能说,我重申,你要有头脑才可成为律师,但真的,当律师却不会使你有脑,我昨晚的饭友已经证明。

这是个很漫长的晚餐,讨论了很多,还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如我所说,大家都很熟巧地在‘为案件辩护’。无论如何,为了避免这篇文章成了五十页的论文而让我获得荣誉法律学位(或者让我进监牢),让我简昨晚‘案件’的论点

首先关心的是拉萨巴金达(Razak Baginda)在沙亚兰高庭听审时提交给法庭,作为保释申请的宣誓书。法官斯卡南(Segera在之前已告诫过拉萨的律师不需要提交宣誓书,因为目前只是在保释申请的阶段,再者,谋杀案是不能保释的。尽管法官发出重复警告,但是他的律师还是坚持要呈交。所以,法官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宣誓书,因为这是被告为自己辩护的权力。

斯卡南法官阅读了宣誓书后表示,读完之后让他更加相信拉萨有罪。谋杀案的保释申请一般上是会被自动驳回的,但怎么后来保释却又批准了?在这之后,斯卡南法官就立即被调离了这宗案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低级的司法官员。

值得关注的是,斯卡南法官是一名资深法官而且是最适合聆审这宗很具争议性和受高度关注的案子。他的调离是因为他太早对案件下定论,还是因为他已私下有了某些会影响判决的消息?又或者他们要‘杀掉’这份宣誓书?

这只是争论的第一点。代表阿旦杜亚家人旁听的律师卡巴星(Karpal Singh)在听审中提出这个问题,他质问警方为何没有调查该宣誓书,尽管这份文件已揭露了许多情节。那位警官回答说,他们之所以没有调查宣誓书,是因为‘没有上头的指示’。

这更加强人们相信宣誓书中藏有非常具破坏力的证据,而且政府刻意将它隐藏。宣誓书存在的事实、卡巴星在法庭的提问,以及警方没有否认——除了解释他们为何没有对它进行调查是因为没有接受到上头的指示——更是使大部分人们深信这其中必有问题。

看来宣誓书还揭露了阿旦杜亚曾在拉萨家外扎营露宿,使到他惊慌失措。他之后去找纳吉(Najib) ,纳吉的夫人罗斯玛(Rosmah)召唤纳吉的随从参谋(ADC, aide de camp)慕沙沙菲里(Musa Safri)及指示他解决拉萨的问题。慕沙之后召见了如今正在接受审讯的两名警员。所以看来不止是拉萨和那两名警员涉及。纳吉、罗斯玛及慕沙都涉及在内。还有,为什么那警员要声称自己杀了六个人,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其次,总检察长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案件刚要开审之前,他公开表示只有三个人涉案,以及再没有其他人涉及这宗谋杀。这不只是奇怪而且还是很不符合程序。因为这不是总检察长的工作。这是法庭的裁判。再者,既然审讯还没开始,总检察长又怎会知道审讯中会揭发些什么?在还没有人出庭供证以及所有证据呈堂之前,谁会知道还有谁会涉及,而那三位被告会有罪还是无罪?总检察长的动作就好像他在案件开审前就已经知道结果。那要人们怎样能不相信这是一场戏?

案件原订开审前的星期天早上,我收到短讯说对拉萨的指控将会撤消。下午四点,我收到另一封短信说整个检控团将换人,因为他们不同意撤消对拉萨的指控。第二 天早上,新上任的主控官要求审讯展延一个月,理由是他今早刚被通知接任,需要时间准备。法官只给了他两个星期的展延。那短讯或许不准确,但之后的所发生的 事情却给那则短讯增添了信服力。而这短讯是发自总检察长部门里头的‘深喉咙(內幕消息)’,所以我不会诉称它为谎言或毁谤。

另一个点是阿旦杜亚的遗体是在是深山里头的寻回的。那三名被告都否认谋杀阿旦杜亚,然而警方却能准确地知道哪里可以寻回她的骸。既然三名被告都否认杀害 她,那警方又怎样知道要去哪里找阿旦杜亚的骸?他们是用巫师吗?还是有人告密?都不是,警察只是碰巧地知道在深山里头的某一处能够寻获阿旦杜亚的骸,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

这不禁让人怀疑,警方之所以知道要去那里找,是因为那里是个‘公开的垃圾场’,所有被‘炸掉’的人都会丢弃在那。这是否表示那两位同拉萨一起被审判着的警员是警队的狙击手,他们的工作就是炸人,然后将他们的尸体丢到找获阿旦杜亚残骸的那个地点?这当然是只是推测,但也有相当的原因促使这个推测,而证据也似乎都证实了这个假设。

那些走在权力走廊里的人也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就是他们在那个‘垃圾场’中还找很多其他人的残骸。有人说七个,也有人说九个。所以阿旦杜亚不是第一个。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人,根据残骸计算应有十人。

这当然不曾公开也或许永远不会公开。所以到此为止我们只能把这‘流言’当作无稽之谈。但我们之前不是提到拉萨的宣誓书中,宣称那警员已承认之前经杀了六个人。那阿旦杜亚就是第七个受害者。于此,有关警方找到七俱或九俱残骸的‘流言’已开始变得越来越响亮了。

我的其他非律师朋友们象正在审查阿旦杜亚案似的,挑起了很多其他的‘关键课题’,譬如阿旦杜亚的入境记录如何能够从移民厅电脑中被删除、纳吉写给马来西亚大使馆,支持阿旦杜亚签证申请的信件、阿旦杜亚在生日派队上与纳吉、拉萨和加里慕拉(Kalimullah)在新加坡文华酒店(Mandarin Hotel)所合拍的照片等等等。

有谣言说,这只是谣言而已,这些‘证据’已经交给了首相阿都拉巴达威。好的,也许阿都拉要利用这些信息来操控纳吉——而这看来行的通,因为最近他已频频讨好阿都拉。但,这不是政治,而且也不能这样处理。这是关系到马来西亚首相扣押谋杀案的关键证据。阿都拉殊如谋杀案的同谋,隐埋足以影响审判结果,并防碍司法公正的关键证据,这将使阿都拉与那些正在受审和那些因该受审但却又没有受审的人一样有罪!

我真的希望我能写出我们昨晚晚餐上讨论的全部点滴。但是由于审判仍在进行中,我不能说得太多。我最多只能带出我们晚餐上所讨论及的,而不加入任何自己的意见。而以上就是这些这生人都没有在法庭打过官司的非律师所讨论及的。

既然这些人都不是律师,所说的大部分也纯粹是根据逻辑推测而不是法律观点。这其实是很好笑的,因为这些没学过法律的人当自己就是同受过训练的专业律师一样,尝试去剖析阿旦杜亚一案,并且还得到了判决。无论如何,就如我所说,意见就如同肛门,每个人都有,所以我们也不用去在乎我的饭友们昨晚说了些什么。与此同时, 看看我朋友,丁迈力坚今早给我发的电邮:

在古代,国与国之间会因很小的纠纷而开战。幸好在二十一世纪,我们比我们的祖先文明了,虽然凡事还是有例外。尽管我们已经是联合国成员,而且我也被告知我们已在联合国人权宣言上签了字。然而我们在马来西亚,对待外国人时却完全没有怜悯与人情,我们都是犬儒主义者(愤世疾俗的人)吗?我怀疑。

就拿自愿警卫队殴打印尼空手道/柔道教练,以及残忍对待及勒索印尼外劳,蒙古公民被杀案等来说。这是我们对待邻国及其他国家的方式吗?我怀疑我们是否是个法制的国家,还是我们的法律是根据森林法而来。

我们的首相阿都拉与他的外长(当时是赛哈密)根本不削回复蒙古国乌兰巴托一方,要求公平审讯,和为阿旦杜亚的家人寻求正义的来信。太忙了是吗?肯定不是。

要是阿旦杜亚的家人在这宗残忍的谋杀案中得不到公平的对待,马来西亚的形象将是可悲的。我们怎么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别人的爱人以及两个孩子的母亲,用战争时攻城炸桥的炸药,把她炸成碎片?这是全世界都没听闻过的。这宗案件,对国际社会来说,有很多的含意,主要原因是这个国家的‘仆人’干下的。

我们已经被印尼人,泰国人,新加坡人以及许多其他邻近国家的人视为骄傲直大了。现在名单上还加入蒙古国。我们的首相与外交部长甚至不回复蒙古国表示已收到了他们的来信,这是多么的无礼及不负责的。我们到底在保护谁?

阿都拉根本不用尝说服我们说他的政府已下定决心要恢复司法界形象。他连他自己个警察部队与及总检察长处都顾不了。坦白说,马来西亚人早就因该在上届大选中将阿都拉与他的国阵兵团送走。

主流媒体在为阿旦杜亚伸冤和维护马来西亚尊严方面已经是没有希望的了。马来西亚人民与公民组织一定要施压阿都拉政府揭发这起谋杀案的背后真正的凶手,以便能终结这宗漫长且昂贵的审讯。让正义能够伸张,以及让权贵与政治人物高站法律之上的免控文化得以终结。

身为六个孩子的父亲(三个女儿,包括一个十六岁的)与祖父,我能感觉到史迪夫沙里布医生和他家人的痛楚。我身在四月二十四日,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办公室所举办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我能亲眼的看到沙里布医生脸上的痛苦。

马来西亚人民是时候竭力追击这起事件,以不要让走进了权力走廊的凶手,能够在干下这样的恶行之后依然丝毫无损。‘攻打巴士底监狱(法国大革命)’的时机到了。也是时辰送走这些败类,去他们所属于的地狱了。

声明
本译文是未经过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的批准,而且本人也并非专业翻译员,因此本译文不能被当作官方翻译。要是其中有任何误译或与原著有出入,均以原著英文版为准。强烈建议您将本译文与英文原著一起阅读,以避免误解任何原著作者的意思。本文内容的版权与责任权属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所有,而本人只保留此篇译文的版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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