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拉惹柏特拉/ Authored by Raja Petra Kamarudin
中译:泽民/Translated by Jer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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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Send the Altantuya Murderers to Hell
今天,我们不谈政治。我们,不谈种族或宗教。今天,我们谈人性。今天,让我们讨论如何发动‘为阿旦杜亚伸冤:恢复马来西亚尊严’运动。以及,让我们将杀死阿旦杜亚的凶手送去他们所属于的地狱。
不受限制
拉惹柏特拉
Raja Petra Kamarudin
昨晚我和几个好友吃晚餐。去餐馆途中,丁迈力坚(Din Merican) 致电告诉我有关较早前阿旦杜亚的父亲,史迪夫沙里布医生的新闻发布会详情。我听着丁的叙述,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有两个女儿,我可以想象沙里布的感受,他妈的人渣(Fucking assholes!)”
“我也有三个女儿”,丁回答说。“那些人是简直是禽兽,是畜牲,没人性的畜牲,操他的,操他的!(Fuck them! Fuck them!)”。这就是我所谓的‘失字’,当你要表达却又找不到更恰当的字来形容你真正的感觉时,‘操(Fuck)’是唯一能够让你感到慰籍以及让你觉得你已用了最“恰当”的方式来表达了你的愤怒和 厌恶。
“嘿,可别侮辱动物”,我说,“动物可是很可爱。我喜欢猫猫狗狗还有马儿。这些人比动物还糟糕,动物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猪可是很可爱”,开车的妻插嘴说,而我也重复她的话道,“是的,猪更可爱,这些人根本不能跟猪相比,他们比猪还要低等,全都是马来猪(Melayu babi)!”
当丁继续阐述沙里布医生在新闻发布上所说的,我制止不了我的眼泪。是的,或许你已察觉,我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但面对敌人时,我可以很顽固及很嘴硬。就如武吉安曼(Bukit Aman)警察总部特别部门里的人所发现的,我就是马来谚语中所谓的‘因蚊子烧了蚊帐(marah nyamuk, bakar kelambu)’常因小事抓狂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以拒绝水与食物的行动来证明给我的狱卒看,他们只能禁锢我的身躯但不能拥有我的思想及破坏我的灵魂。但是听了沙里布医生所说的话后我却‘崩溃’了,连我的固执也被被驯服了。
“让我们把这些混蛋拿下”,我告诉丁,“让我们发动类似‘为阿旦杜亚伸冤:恢复马来西亚尊严’的运动,这些人渣肯定要给送进地狱。”
可以理解的,我们晚餐后的谈话全都集中在阿旦杜亚凶杀案。最有趣的是(我可不是要将这起悲剧归类为‘有趣’),餐桌上虽然没有一个是律师,但全部都很能熟巧地‘为案件辩护’,就如同有数十年诉讼经验的老练律师般——或更加犀利,因为可不是所有的律师都是精明的(这你可要相信我)。我常说,你需要有头脑才可以当律师,但当律师却不会使你有脑。
当然,‘持牌’的律师将会对这些‘咖啡店’之论嗤之于鼻。而我们不也常窃听或嘲笑隔壁台‘专家们’所发表的种种伟论? 是的,意见就如同肛门,每个人都有。
这些人有这些人的意见,那些人也有那些人的意见,就好像肛门,没有两个是相同的。所以,当阿旦杜亚的谋杀案还在这个很多人都认为只是一场戏的‘袋鼠法庭’中遥无止境地进行时,我们参考了那些不学无术法律届精‘鹰’(是的,这是他们在法庭互相给对方的称呼,虽然他们可能在吵架――有够文明了!)们的意见后,也对此进行了大众意见审讯,并且已经有了裁决。
当然,我们不能乱说,因为这等于干涉司法程序或藐视法庭或其他(只要你跟法庭意见相左,他可以用任何漂亮的字眼来关你进牢)。所以,我从不敢说阿旦杜亚案的审讯是场在‘袋鼠法庭’演的戏,因为我怕会被送进大牢。我只敢说的是‘很多人都认为阿旦杜亚案的审讯只是场在‘袋鼠法庭’演的戏’,而没有说明我是否也同意这个大多数马来西亚人的说法(而我也不清楚这样的声明之后会否还是让我犯牢狱之灾)。
无论如何,说回到我们昨晚的晚餐与及那些从没上过庭的‘自封律师’。就如我说,我们都不是律师,但我自1998年‘烈火莫息(Reformasi)’诞生以来,出席过十年余的审讯及听证会,我的‘实习经验’让我几乎经见识过所有的法庭运作。而我只能说,我重申,你要有头脑才可成为律师,但真的,当律师却不会使你有脑,我昨晚的饭友已经证明。
这是个很漫长的晚餐,讨论了很多,还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如我所说,大家都很熟巧地在‘为案件辩护’。无论如何,为了避免这篇文章成了五十页的论文而让我获得荣誉法律学位(或者让我进监牢),让我简述昨晚‘案件’的论点 。
首先关心的是拉萨巴金达(Razak Baginda)在沙亚兰高庭听审时提交给法庭,作为保释申请的宣誓书。法官斯卡南(Segera)在之前已告诫过拉萨的律师不需要提交宣誓书,因为目前只是在保释申请的阶段,再者,谋杀案是不能保释的。尽管法官发出重复警告,但是他的律师还是坚持要呈交。所以,法官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宣誓书,因为这是被告为自己辩护的权力。
斯卡南法官阅读了宣誓书后表示,读完之后让他更加相信拉萨有罪。谋杀案的保释申请一般上是会被自动驳回的,但怎么后来保释却又批准了?在这之后,斯卡南法官就立即被调离了这宗案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低级的司法官员。
值得关注的是,斯卡南法官是一名资深法官而且是最适合聆审这宗很具争议性和受高度关注的案子。他的调离是因为他太早对案件下定论,还是因为他已私下有了某些会影响判决的消息?又或者他们要‘杀掉’这份宣誓书?
这只是争论的第一点。代表阿旦杜亚家人旁听的律师卡巴星(Karpal Singh)在听审中提出这个问题,他质问警方为何没有调查该宣誓书,尽管这份文件已揭露了许多情节。那位警官回答说,他们之所以没有调查宣誓书,是因为‘没有上头的指示’。
这更加强人们相信宣誓书中藏有非常具破坏力的证据,而且政府刻意将它隐藏。宣誓书存在的事实、卡巴星在法庭的提问,以及警方没有否认——除了解释他们为何没有对它进行调查是因为没有接受到上头的指示——更是使大部分人们深信这其中必有问题。
看来宣誓书还揭露了阿旦杜亚曾在拉萨家外扎营露宿,使到他惊慌失措。他之后去找纳吉(Najib) ,纳吉的夫人罗斯玛(Rosmah)召唤纳吉的随从参谋(ADC, aide de camp)慕沙沙菲里(Musa Safri)及指示他解决拉萨的问题。慕沙之后召见了如今正在接受审讯的两名警员。所以看来不止是拉萨和那两名警员涉及。纳吉、罗斯玛及慕沙都涉及在内。还有,为什么那警员要声称自己杀了六个人,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其次,总检察长做了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案件刚要开审之前,他公开表示只有三个人涉案,以及再没有其他人涉及这宗谋杀。这不只是奇怪而且还是很不符合程序。因为这不是总检察长的工作。这是法庭的裁判。再者,既然审讯还没开始,总检察长又怎会知道审讯中会揭发些什么?在还没有人出庭供证以及所有证据呈堂之前,谁会知道还有谁会涉及,而那三位被告会有罪还是无罪?总检察长的动作就好像他在案件开审前就已经知道结果。那要人们怎样能不相信这是一场戏?
案件原订开审前的星期天早上,我收到短讯说对拉萨的指控将会撤消。下午四点,我收到另一封短信说整个检控团将换人,因为他们不同意撤消对拉萨的指控。第二 天早上,新上任的主控官要求审讯展延一个月,理由是他今早刚被通知接任,需要时间准备。法官只给了他两个星期的展延。那短讯或许不准确,但之后的所发生的 事情却给那则短讯增添了信服力。而这短讯是发自总检察长部门里头的‘深喉咙(內幕消息)’,所以我不会诉称它为谎言或毁谤。
另一个点是阿旦杜亚的遗体是在是深山里头的寻回的。那三名被告都否认谋杀阿旦杜亚,然而警方却能准确地知道哪里可以寻回她的遗骸。既然三名被告都否认杀害 她,那警方又怎样知道要去哪里找阿旦杜亚的遗骸?他们是用巫师吗?还是有人告密?都不是,警察只是碰巧地知道在深山里头的某一处能够寻获阿旦杜亚的遗骸,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
这不禁让人怀疑,警方之所以知道要去那里找,是因为那里是个‘公开的垃圾场’,所有被‘炸掉’的人都会丢弃在那。这是否表示那两位同拉萨一起被审判着的警员是警队的狙击手,他们的工作就是炸人,然后将他们的尸体丢到找获阿旦杜亚残骸的那个地点?这当然是只是推测,但也有相当的原因促使这个推测,而证据也似乎都证实了这个假设。
那些走在权力走廊里的人也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就是他们在那个‘垃圾场’中还找很多其他人的残骸。有人说七个,也有人说九个。所以阿旦杜亚不是第一个。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人,根据残骸计算应有十人。
这当然不曾公开也或许永远不会公开。所以到此为止我们只能把这‘流言’当作无稽之谈。但我们之前不是提到拉萨的宣誓书中,宣称那警员已承认之前经杀了六个人。那阿旦杜亚就是第七个受害者。于此,有关警方找到七俱或九俱残骸的‘流言’已开始变得越来越响亮了。
我的其他非律师朋友们象正在审查阿旦杜亚案似的,挑起了很多其他的‘关键课题’,譬如阿旦杜亚的入境记录如何能够从移民厅电脑中被删除、纳吉写给马来西亚大使馆,支持阿旦杜亚签证申请的信件、阿旦杜亚在生日派队上与纳吉、拉萨和加里慕拉(Kalimullah)在新加坡文华酒店(Mandarin Hotel)所合拍的照片等等等。
有谣言说,这只是谣言而已,这些‘证据’已经交给了首相阿都拉巴达威。好的,也许阿都拉要利用这些信息来操控纳吉——而这看来行的通,因为最近他已频频讨好阿都拉。但,这不是政治,而且也不能这样处理。这是关系到马来西亚首相扣押谋杀案的关键证据。阿都拉殊如谋杀案的同谋,隐埋足以影响审判结果,并防碍司法公正的关键证据,这将使阿都拉与那些正在受审和那些因该受审但却又没有受审的人一样有罪!
我真的希望我能写出我们昨晚晚餐上讨论的全部点滴。但是由于审判仍在进行中,我不能说得太多。我最多只能带出我们晚餐上所讨论及的,而不加入任何自己的意见。而以上就是这些这生人都没有在法庭打过官司的非律师所讨论及的。
既然这些人都不是律师,所说的大部分也纯粹是根据逻辑推测而不是法律观点。这其实是很好笑的,因为这些没学过法律的人当自己就是同受过训练的专业律师一样,尝试去剖析阿旦杜亚一案,并且还得到了判决。无论如何,就如我所说,意见就如同肛门,每个人都有,所以我们也不用去在乎我的饭友们昨晚说了些什么。与此同时, 看看我朋友,丁迈力坚今早给我发的电邮:
在古代,国与国之间会因很小的纠纷而开战。幸好在二十一世纪,我们比我们的祖先文明了,虽然凡事还是有例外。尽管我们已经是联合国成员,而且我也被告知我们已在联合国人权宣言上签了字。然而我们在马来西亚,对待外国人时却完全没有怜悯与人情,我们都是犬儒主义者(愤世疾俗的人)吗?我怀疑。
就拿自愿警卫队殴打印尼空手道/柔道教练,以及残忍对待及勒索印尼外劳,蒙古公民被杀案等来说。这是我们对待邻国及其他国家的方式吗?我怀疑我们是否是个法制的国家,还是我们的法律是根据森林法而来。
我们的首相阿都拉与他的外长(当时是赛哈密)根本不削回复蒙古国乌兰巴托一方,要求公平审讯,和为阿旦杜亚的家人寻求正义的来信。太忙了是吗?肯定不是。
要是阿旦杜亚的家人在这宗残忍的谋杀案中得不到公平的对待,马来西亚的形象将是可悲的。我们怎么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别人的爱人以及两个孩子的母亲,用战争时攻城炸桥的炸药,把她炸成碎片?这是全世界都没听闻过的。这宗案件,对国际社会来说,有很多的含意,主要原因是这个国家的‘仆人’干下的。
我们已经被印尼人,泰国人,新加坡人以及许多其他邻近国家的人视为骄傲直大了。现在名单上还加入蒙古国。我们的首相与外交部长甚至不回复蒙古国表示已收到了他们的来信,这是多么的无礼及不负责的。我们到底在保护谁?
阿都拉根本不用尝说服我们说他的政府已下定决心要恢复司法界形象。他连他自己个警察部队与及总检察长处都顾不了。坦白说,马来西亚人早就因该在上届大选中将阿都拉与他的国阵兵团送走。
主流媒体在为阿旦杜亚伸冤和维护马来西亚尊严方面已经是没有希望的了。马来西亚人民与公民组织一定要施压阿都拉政府揭发这起谋杀案的背后真正的凶手,以便能终结这宗漫长且昂贵的审讯。让正义能够伸张,以及让权贵与政治人物高站法律之上的免控文化得以终结。
身为六个孩子的父亲(三个女儿,包括一个十六岁的)与祖父,我能感觉到史迪夫沙里布医生和他家人的痛楚。我身在四月二十四日,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办公室所举办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我能亲眼的看到沙里布医生脸上的痛苦。
马来西亚人民是时候竭力追击这起事件,以不要让走进了权力走廊的凶手,能够在干下这样的恶行之后依然丝毫无损。‘攻打巴士底监狱(法国大革命)’的时机到了。也是时辰送走这些败类,去他们所属于的地狱了。
声明
本译文是未经过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的批准,而且本人也并非专业翻译员,因此本译文不能被当作官方翻译。要是其中有任何误译或与原著有出入,均以原著英文版为准。强烈建议您将本译文与英文原著一起阅读,以避免误解任何原著作者的意思。本文内容的版权与责任权属原著作者拉惹柏特拉所有,而本人只保留此篇译文的版权而已。
Disclaimer
No approval was given by the original author, Raja
1 comment:
謝謝您的翻譯,讓我們這群不懂英文的人也能分享,希望您努力、加油。
再次衷心的感激。中文网上的世界,正需要您的才華。
De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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